晚上七点三十分,演讲准时开始。
塞德里克和埃德蒙本来想从礼堂侧门摸进去坐在后排,如果他们没遇到来堵人的福特教授的话。
“听完记得去和人家加个领英好友。”福特教授如此叮嘱自己不上进的儿子,“在金融圈找到好工作很需要人脉的,他在金融城有家大投行!”
两人现在被迫坐在第一排,度秒如年地听着主持人用将近两分钟时间报完那一长串闪闪发光的头衔,随后郑重其事地说:“有请维多利亚国际航空公司的CEO,罗聿先生!”
塞德里克快要闭上的眼帘缝隙里闪过一双修长的腿,被西装裤从腰到踝一刀切的裤褶衬的笔直,随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前后交替,如同一把倒放的精致剪刀,手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剪刀在咔嚓作响。
他慢慢睁开眼睛。那是一张极为英俊的面孔,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金框眼镜,气质斯文儒雅到比坐在台下的福特教授还像个知识分子。
那人似乎也立刻就注意到了塞德里克,平淡的目光在他脸上定了一瞬随即又归于平淡,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开场白标准而礼貌:“晚上好,感谢各位的到来。”
演讲远没有塞德里克想的那么无聊,可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全程都只是死死盯着罗聿的脸,如果埃德蒙没有睡着的话说不定会怀疑塞德里克对那人一见钟情了。
前提是塞德里克把眼中的杀意藏的足够好——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一点。
母亲曾留下一张旧照片,年轻时的她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笑的美丽又幸福。那个男人据说是他父亲,死在他出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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