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是同一天被选入宫的秀女。
她是尚书家的千金,我父亲却只官至六品。
我们都担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
宫中寂寞,我二人相互照应,形影不离,别人都说我俩像一对亲姊妹。
只有那位给我们秀女画像的画师摇头说,“一人如空谷幽兰,一人艳若桃李,不像,不像。”
她性子跳脱,当下便娇笑着问,“那画师大人,依您之见,我俩谁更能讨皇上的欢喜?”
画师捻须而笑,“二位姑娘皆国色天香,飞黄腾达必是当然之事。不过宫里多脂粉堆砌,那位姑娘如出水芙蓉,剔透玲珑,不染纤尘,倒真令人耳目一新呢!”
这位画师在宫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可谓阅尽千帆,不过这次,他却大错特错了。
没多久,她便被皇上宣了去,宠幸后,封了贵人,然后是妃,赏赐无数,极尽荣宠,我却依旧留在这秀女宫里。
我没有娘家权势可以依靠,也没有金银细软可以上下打点,受尽宫婢和管教嬷嬷的冷嘲热讽。
她说,“宫里尔虞我诈,好不勾心斗角,我倒眼巴巴地羡慕你,可以做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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