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在距太原约二十公里处,选择了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在山西像这么小的村庄并不多见,主要是为了不过份地扰民。租用临时腾出来的农家四合院,正房有四间,一间作为餐厅,一间是作为小型会议室,两间卧室分别住着mzd和znl。刘剑锋和李爱国住在东偏房,西偏房是厨房和警卫班。四合院,是华北地区民用住宅中的一种组合建筑形式,是一种四四方方或者是长方形的院落。这种院落,一般都采用封闭性的组合形式,成为我国北方农村的代表性院落。在院落一进门处的正对面,修建了一个影壁,也即是一堵砖墙。在正对大门的这一面,绘有花卉、松竹图案.影壁分为基座和壁身两个部分,除去给庭院增加气氛,祈祷吉祥之外,影壁也起到一种使外界难以窥视院内活动的隔离作用。一家一户,住在一个封闭式的院子里,过着一种安逸、消闲、清静的日子,享受家庭的欢欣、天伦的乐趣,自然有一种令人悠然自得的气氛。
来到这里是李爱国的主意,曾经是国家安全部高级特工的他,对安全问题极其重视,特别是要讨论的问题,都是关系到未来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走向,关系到党和国家兴衰的大事。有些敏感问题除了知道未来的四个人外,还不能被这个时空的党员干部接受,尤其是许多高级干部。所以,为了绝对保密,临时选择了这个地方。mzd开始还不以为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诺大个太原城还没有供几个人开会的地方,还有个更加保险的盘谷基地哪,何必兴师动众到这里。
李爱国政委认真而严肃地对mzd说道:”主席,由于未来力量的介入,使国内形势的发展不仅出乎意料,而且令世界感到震惊和好奇。我们许多同志一时都不能适应形势的巨大变化,现在暗地里已经产生种种猜测。对正在试行的《土地法》,有人说是资产阶级人性论,是变相地向剥削阶级投降,与地主阶级同流合污,搞的不是马克思主义。更多的同志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消灭倭国帝国主义后,再彻底消灭蒋介石的反动军队,为在土地革命时期牺牲的同志们报仇。还有的大谈同强大的苏联联合起来,向英美等帝国主义国家的军队宣战,消灭全世界的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提前把红旗插遍全球,实现共产主义社会,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只是华北决战的胜利,暂时掩盖了各种不利的思潮。因此,在找到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之前,任何不慎都会给我们造成巨大的混乱。不仅如此,世界上各种敌对势力,也会给我们制造麻烦,使我们无暇发展自己。尽管现在不太可能有先进的窃听设备,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叫作隔墙有耳,很难想象和预测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们应该把这种不利的影响因素降到最低,这不是个人的安全问题,而是为了中国革命的大局。就算是有了先进的间谍工具,也不会想到我们在农舍里秘密会谈,更不可能事先做手脚。也许这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呐!”mzd听了李爱国的一番话很有感触,沉思了片刻后征求znl和刘剑锋的意见,znl在我党初创时期就搞秘密工作,对保密工作的重要性有很深刻的理解,所以十分赞同李爱国政委的意见。至于刘剑锋就不必说了,对于后世中无孔不入的间谍印象太深刻了。就这样,mzd同意了李爱国政委的意见,委托他秘密地进行准备工作,四个人要失踪一段时间,秘密地把”九大”以及其他重大问题进行集中讨论,然后再召开政治局会议,从劳动党高层开始统一思想和统一认识,为”九大”的召开作好铺垫工作。
mzd、znl、刘剑锋、李爱国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前讨论着什么。四个人要在这里住上一周的时间,就目前一些重大国际国内的问题,进行极其机密的讨论。在诸多问题中,亟需尽快解决的有两个,一是如何处理中国劳动党同第三共产国际和苏共的关系,二是在驱逐日寇光复中国后,如何处理国共两党两军的关系。
mzd和znl认为,在这个时空的中国劳动党人眼中,是苏联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给苦难深重的中国人民送来了马克思主义,才促成了中国劳动党的成立,领导中国的无产阶级起来进行革命。无论是第三共产国际还是苏共,是世界各国劳动党人的精神寄托,是世界劳动党人心目中的上帝,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的代表。所以,对第三共产国际的指令,已经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无论是否正确,是否符合客观实际,没有人提出任何质疑,只是一味的盲从,使教条主义在党内十分盛行。
第五次反围剿的失利,随后被迫进行的战略大转移--长征,就是这种教条主义的危害结果,是中国劳动党人吞下的最大苦果。而且,第三共产国际领导着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同第三共产国际的关系,势必背上背叛马克思主义的罪名,使中国劳动党陷入孤立甚至被排斥。更为麻烦的是,中国劳动党为共产国际之一部分,命名为”中国劳动党”,为共产国际支部,每一名中国劳动党党员首先忠于的是共产国际,搞不好会在党内引起极大的思想混乱,甚至会有分裂的危险,这是最棘手的一个大问题。但是,中国革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又获得了来自未来成型的理论和经验,党内必须要统一思想,中国革命必须要走适合自己的道路,否则很难担负起领导中国走向富强的历史重任。
李爱国政委听完mzd和znl的意见沉吟了片刻说道:”两位主席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的确是我们党所面临的严峻的现实。之所以这样,我认为是中国劳动党还未走向成熟的必然表现,表现在对于共产国际和苏共过分地依赖。我们中国劳动党应该有自己的理论体系,这个理论体系是建立在符合中国的国情基础上的,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别国的革命经验,原封不动地照搬照套是教条主义,是唯心主义的产物,完全是形左实右,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正因为如此,在原历史进程中的中国劳动党走了许多弯路,在付出了血的代价后,才总结出适合自己的理论和经验。目前我们已经了解和掌握了,已经发生和尚未发生的经验和教训,完全可以避免再走这些弯路。
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精髓是实事求是,我建议首先在党内展开题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同时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彻底纠正党内一些人形而上学猖獗的思潮,使每一名党员都要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当然,我们迫切需要我们自己的理论,这个理论就是mzd思想,我建议在九大会议上正式提出和确立。”李爱国政委刚说完,mzd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mzd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农民领袖,写的那点肤浅的文字,怎能同马克思主义相提并论?用我的名字来命名一个党的理论,这不是带有封建色彩的个人崇拜么!”尽管mzd已经知道在后世的有关mzd思想的内容,但是到了真的要明确提出的时候,还是感到十分地不适应,自己在感情上都难以接受。
刘剑锋司令员忍不住了,在烟缸里将烟头掐灭后接过来说道:”主席言之差矣,mzd思想并不全是您个人的思想,而是中国劳动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是对中国革命经验和教训的总结和概括,是在中国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用我们后世的话说,mzd思想是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对于指导中国革命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再说了,用人名就是个人崇拜?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尼采哲学,牛顿第三定律……”还没等刘剑锋司令员说完,mzd笑着摆着手说:”罢了罢了!小刘,小李,我说不过你们。如果大家同意,而且真的对党的思想建设,对我们的革命工作有帮助,用什么来命名我不反对,保留意见总可以吧!”mzd也知道李爱国和刘剑锋所说的一切,都是未来对现实的总结,句句在理难以反驳,也只好妥协了。
刘剑锋提起茶壶,给mzd等人斟满水后接着说道:”我个人认为,最关键的是在我们党内要思想统一,决不允许亲苏亲美的思想派别存在,中国劳动党首先应该对国家和民族负责,而不是效忠于什么意识形态。只要我们的国家发展了,实力强大了,况且我们的国土这么辽阔,已经拥有几十万党员的政党,而且仍在不断地发展壮大中,才不在乎什么孤立呐,让别人说去吧,我们走我们自己的路!”znl对刘剑锋的意见表示支持:”刘司令员说得有道理,当初苏维埃政权刚刚建立的时候,不仅受到国内残余的反动势力的威胁,周边的帝国主义国家甚至武装干涉,经过一番苦斗才发展到今天的强大,当时可是一个盟友也没有啊。而我们不仅掌握了来自未来的科学技术,还获得了超前的先进的思想和理论,不久将赶上甚至可能超过苏联和英美。因此,我们没有必要再作任何政治集团的附庸,应该走独立发展的道路,至少应该是处在平等的地位。我的意见是,在不损害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前提下,同苏联以及任何一个国家保持友好的发展关系,我相信党内的绝大多数同志的思想会扭转过来的!”znl不愧是政治家和外交家,根据即将发生的政治变化,很快地推断出国家之间交往的变化。
mzd十分激动,一直困扰他多年的症结,终于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他看着眼前几个知无不言,肝胆相照的同志,在他们无私地辅助下,中国革命的进程将大大地缩短,革命成功的那一天已经并不遥远了。为了革命成功的美好理想,有多少同志抛头颅洒热血,义无反顾地为革命献出宝贵的生命。
想到此不禁心中感慨万千,他双手微微颤抖着点燃一支香烟,对着李爱国和刘剑锋说道:”你们把我抬举的这么高,其实我不过也是一个凡人。记得在长征的路上,有一个名字叫赵赫亭的小鬼问我,革命成功以后是个什么样子。我对他说,小鬼,将来革命成功了,那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看看,这就是我当时对革命成功的理解,按照这个标准,现在太原城里早就实现了,看来我的革命成功标准,只够一个山大王的标准那,哈哈哈哈!”mzd心胸坦荡地解剖着自己。
”主席,此一时彼一时嘛!人的认识需要有一个过程。您在1937年7月《辩证法唯物论》的讲稿,也就是后来的《实践论》中说过,通过实践而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而证实真理和发展真理。从感性认识而能动地发展到理性认识,又从理性认识而能动地指导革命实践,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全部认识论,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知识统一观。我倒是建议您把这篇讲稿整理一下,作为全党的理论学习教材,在这篇文章里您可是把教条主义批得体无完肤啊!”李爱国笑着对mzd说道。
znl指着李爱国笑道:”你这个政委的脑子真不一般,不光说起理论一套一套的,背起文章连一个字都不差!””哈哈!z副主席,这可是我的强项,当年……不!应该说是将来,我在党校扎扎实实地学习过马克思主义和mzd思想。要说打仗还得是人家刘司令员,我不过是耍嘴皮子!”几个人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许多重大问题的处理,通过讨论和争论,都逐渐清晰起来。
除了讨论如何解决统一党内思想认识问题外,还讨论了有关今后国共两党的联合问题,同英美等帝国主义国家发展关系问题,战后要求倭国赔偿的问题,同苏联的领土和边界的争端问题,支援东北抗日联军的问题,全军进行统一整编的问题,解放区的工业建设和能源开发的问题,农业基本建设和全面推行土地管理法的问题等等,内容几乎涉及了各个领域。十天以后,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mzd将基本内容作了传达,参加政治局会议的领导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中国革命应该走自己独立发展的道路,发动一次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不仅仅是统一全党思想,也是为召开中国劳动党“九大”做舆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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