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火光在角落里闪烁着最后的倔强,夹杂着红色泥水的腥臭味充斥着空气,让人作呕不断。
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无法阖上的惊恐双目涣散无神,失去主人的马儿躁动不安的踩踏着前蹄,看着眼前主人滚落的头颅,它轻喘响鼻,好似在做最后的道别。
五千匈奴铁骑,准确的说,是五千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们也有家人父母和子女,有依赖他们的妻子和兄弟姐妹们,但此时什么都没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嘛。
负责清理战场的民夫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越过了水渠,巴尔巴克没有说错,水渠上是有好几座木栈道的,此时民夫们通过木栈道,推着一辆辆独轮车,拿着铲子和簸箕走过来。
眼前的一幕让不少人扶着墙角呕吐不止。除开之前参与过太行一行的民夫,这些人好歹见过世面,不至于呕吐这么不堪,其他踊跃报名参与清理战场的民夫,此时有一个算一个,基本把前天晚上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原本十分清澈的水渠,此时早已经浑浊不堪,水里的游鱼追逐着飘荡在水面上的浮尸,民夫们赶紧拿上木板,将浮尸碎肉什么的都捞上来。
“呕……我,我不行了,二狗子,你来,你快来帮我……狗日的,这家伙肠子能有四五丈长……呕……上面挂满了鱼……呕……我再也不吃鱼了。”
“娘希匹的,你能别吐了吗,老子本来没什么感觉,你这一吐搞得我也有点……呕……”
“兄弟们,为了粮票,都忍着点……呕……”
“我忍你个锤锤……呕!”
“让开,快让开,龙山军的大人们来了。”异于常人的身高和体型,搭配上高大的大宛名驹忽雷驳,巨大的压迫感瞬间止住了民夫们呕吐的欲望,一个个看着眼前的龙山大汉面露崇拜和向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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