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南的连绵细雨终于开始消停,微风徐来,携带者丝丝凉意,衙门内众人早已回去休息,除却暂住此处的许剑平外,也就还有个花甲之年的看门老叟。
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不远处偶尔传来一二声狗的吠叫,许剑平正在衙门书房内翻阅着案情牍,兴许是困了,许剑平走至烛台前,将之吹灭,返身准备回去厢房休憩,拉开书房门,来到后院,雨后的空气甚是清新,让人忍不住使劲闻了闻,甚是舒坦。
“不对!”
许剑平仿佛察觉到了异样,快步的回到厢房内,拿着那柄长刀,顺着空气中些许的血腥味来到了衙门后的青石路巷子。
“嗒、嗒、嗒。”
巷子的尽头,一骑白马,在原地来回的踱步,马步踏的很慢、很轻,兴许是怕马上之人受到颠簸,许剑平望了望左右,似乎也无甚外人,便只得自己走了过去。
白马之上,白仇雪已然受伤过重昏迷过去,趴在马背上,左肩处流出的血渍,润红了白马的一侧鬃毛。
许剑平看了看,满头白发,相貌俊朗切带有些许邪魅,望其脸色,略显苍白,嘴角留有血渍,显然是刚经过一场战斗,淀紫色的绣衣,加上七节竹杖让许剑平一下就明白了其身份。
“荆州这是要翻天了。”
许剑平牵过缰绳,将之带往衙门后院,白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好意,并未抗拒。许剑平将白仇雪背至偏厅,将其放在空置的长案上,之前的那具赵诚意的骸骨,于二日前已被许剑平送回了城南守备处。
许剑平来来到后院,打了一桶清水,将伤口处清洗一番,随后走到衙门大门口,敲了敲正在石阶上打盹的老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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