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声,水宅守着门户的小厮儿瞅着当儿打着盹儿,未见墙头闪过一重黑影,也未听见旁下几处起落的声响。
云棠窝在水穎峥溢着热气的怀里,他袍子被人血污着,她伤处不时蹭着,阵阵发疼。随着他一跃入了水宅,跳落间疼上加疼,不禁白了脸色,几乎晕厥。待进了脂腻色香被安置在榻上,薄纱鸾帐,缕缕情香,思及往日里这榻上的风流春,潮,秀脸立时皱了一团,挣扎着起身道:
“少爷,奴婢满身血污,不敢脏了您的床榻,这就回自个儿的屋去。”
水穎峥取了药瓶凝膏来,见她足已下地,冷着脸面将她掀身趴着榻上,手下未留情面,直疼她背后发紧,前身发闷,脸色又白透几分,泪花子滚落下来,又压不住性子要抗议回去,一鼓作气,待瞧见他后却又愣住了。
只见水穎峥已脱去自身外袍,仅着一身莹白长裳,掩了胸前风光越显身姿挺拨,瞧着少了灼灼媚气,添上许多朗朗气度。他双眼紧着,肃着脸色,举手投足间别样的风姿教人着实移不开眼,半晌身后传来衣帛撕裂声她才回了神,后背兀的一凉,她惊慌着扭着身子出了声道:
“少爷,还是奴婢自己来罢。”
说罢手背过身去,扯了裂掉衣裳往光洁的身上艰难覆去,手肘募的一麻,听得水穎峥道:
“伤在后背你如何自己来?要着你的小命儿就乖乖别动,否则本少爷失了耐性,索性添上几刀,将你剁了岂不省事?”
云棠嘴角微扯,干笑两声乖乖趴着动也不动,“少爷贵人之躯,奴婢这不是怕累着您么。”
水穎峥拂了她的衣裳,挑了她玉色的肚兜绳儿不再言话,端看的她这伤口入了肌下两分,从左侧蝴蝶骨横至右下腰处,他沉了心思,手指修长沾了药粉子细细涂抹,闻着她的忍痛声儿,不由的手下就轻了力道,脑中思绪万千,理不出个由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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