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窦吏又道:“然还有一事,查云氏籍档时,属下发现籍档似有人动过,且云姑娘身份竟藏有另一重,其父云庆乃粮道人之徒,此时不知所踪,查无声息。”
顾胥星一惊,“善种广植、助大上朝粮田三十万担收成的粮道人?难怪,我说那些个达官怎日日往董府递帖子邀人,原来竟是为着她身后的势力,诸多动作使的也是可笑得很。”
“不错,正是他。可云庆乃粮道人之徒一事,却未记在民吏处,而是载进云家祖地丹县的石碑《百姓要记》上。”
“未记入民吏处倒是不难明白,粮道人非大上朝之人,无籍可寻,其收徒自也是不愿声张,能在石碑上入载,应也是丹县府衙刻意为之,才教我们寻着蛛丝马迹。”说罢,顾胥星浅淡一笑,“如此甚好,至少朝廷中心有歹意之人不会多为难于她。”
遣退了窦吏,顾胥星心道竟不知她还有另一重身份,一时苦笑起来,亏得他自视知她甚深,竟不过如此。
然而,他徒恼许久,却不晓云棠亦是不知这多出一重的身份,要说这身份来的也是随意了些,不过是云临使了小计给她安上,以保诡谲的官场风云无端伤了她罢了。
且说云临借包子楼的便利,在云棠的籍档上动手脚也不是一次两次,何况这等小事,若教人知晓,莫不道包子楼的手伸得真真是广大长远,太过肆意了些,便是朝廷也是不允的。
可这些事外人终是一无所知,用云棠的话来说,楼长仅守着包子楼做些小桩小件的、不三不四的事儿已是积德,未在敌国买卖紧要消息,大上朝的皇帝就该千恩万谢了。
翌日,乌云蔽日,并无雨来,压得人心里发慌。
云棠晨起将将收拾妥当,便有下人来道有人在外间等着,她往前去见,不出所料是顾胥星又寻她来了。
瞧他容颜发白,无甚血色,她不免暗急,这人还熬着伤呢,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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