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琳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想教育一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知县大老爷,却引出这么一桩事。
如此一来,事情似乎变得有些严重了。
“二十万治河款变成五万,另外十五万去哪了?”
梁科苦笑道:“贝大人,您久居京师,钦天监又独立于六部之外,这种事……下官只能说,里面的水很深,您就别问了,这不是您该管的事。”
贝琳脸色变了变,问道:“本官奉旨前去淮安府协助治河,现在治河款账目不明,怎能不管?”
梁科抬起头,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下官不妨多说几句,高家的公子虽然只是个举人身份,可是,朝中多少人仰仗高阁老,今晚您将人揍了,打的是高阁老的脸,就算人家碍着身份不出面找你麻烦,可是,朝中那些官员怕怎会善罢甘休?下官奉劝一句,还是早做准备,息事宁人为好。”
贝琳摇头道:“我敢揍他,就不怕别人找麻烦,我现在问你治河款的事,是不是有人贪污?”
“真要有人贪污,那还好办,关键是……这种事,大多都是一笔湖涂账,总而言之,您就别管了,下官仁至义尽,今晚贝大人挟持下官的事,就不追究了,作为同僚,下官还是奉劝一句,无论做人还是做官,该湖涂的时候还是湖涂些的好。”
“不行,今天的事,必须说清楚,另外十五万两的治河款究竟去了哪里?”
梁科却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下官都说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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