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紧急,半分都耽搁不得,魏璇领命后只余半日收拾打点,因此并未停留,遣人交接禁军事务,一时间忙碌不迭。
众人皆四散做活儿去了,周旖锦思忖了一下,叫住转身欲行的阙清:「掌印公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她身形虽偏瘦,可华裾曳地,凭空显出一种不怒自威的仪态来。
阙清当即顿住了脚步,脸色和善地转回身,唱了个喏。
他跟在周旖锦身后,一直走到一旁渺无人烟的长廊下,才拱手问道:「不知娘娘问奴才何事?」
淑贵妃统领六宫,与司礼监素来有所交集,原以为她要问些宫务,却没想到周旖锦神色凝重,小声略轻,在他耳边问道:「你与颂宁公主的事,你准备如何处置?」
阙清大惊,但转眼便神色如常,深深一拜,眉目间似乎染了些许悲伤,答道:「禀娘娘,奴才从前确与颂宁公主有婚约,曾托柳绿姑娘送些东西来,但知晓颂宁公主身份后,便未再叨扰。」
他声音沉郁,思绪也不由得随之而去。
他与苏新柔身份鸿沟犹如天堑,再续婚约绝不可能,只是他送去那些聘礼,对如今身为公主的苏新柔而言几乎微不足道,她每隔几日便大赏下人,是出了名的大方,可聘礼却迟迟不见她退回。
这像是某种暗示,但阙清深知多虑无益,即便心里牵挂,也只能渐渐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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