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生走进不二斋,见宗子捧着一块砚发愣,开口说道:「去找汪砚伯修补修补……」
张岱闻言,将手上的抄手砚收入紫檀木盒内,回他道:「修不得!」
「山Y狱中,独眼大盗要卖的那块石头……」人还未坐下,秦一生就急得说道:「被燕客骗走了!」
张岱起身在炉上煮水,边听他说:
「我到狱中见那大盗,那人一脸Y沉,从枕内m0出一块红石,我一看是块朴石。一时也无法分辨石头好坏,押了十两银子,拿出来,去给燕客监看。燕客一摩这块石头,就指着石中的五六颗大小白眼说:坏品,像h牙臭口,这种石头只能拿来垫桌子。我一听,回头就将石头拿还给大盗。」
宗子煮了一壶茶,斟了一盏搁在他跟前,他只顾说:「谁想得到,我一把石头还回去,燕客立马拿了三十金到牢里寻那大盗,将那块石头买走。」
「燕客去找砚伯制了一块天砚,上头有五小星一大星,谱曰五星拱月。拿回去後,怕我见到指他耍诈,又回去找砚伯,铲去大星及小星两颗,只留三小星。砚伯那里的下手师傅可惜这砚,把这事说了出来。」
「可惜一块好砚!」一捶桌,差点把茶盏打翻,秦一生慌忙去扶,倒洒了。
宗子持壶又斟上一杯兰雪给他,边笑道:「我祖父的儿子的儿子,都是自家人嘛!」
燕客是张岱的堂弟,他二叔张联芳的长子,也跟他父亲一样,对骨董文物热衷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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