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毫无意外,八姨太的反应就如同书读百遍的桥段一样,理所应当,顺理成章。“不太好,”他说,“被打得不轻,内外皆伤。”他看着八姨太的神情,继续说:“那个放牛工还有肝疾,如今也是膏肓了。”
低头间,八姨太的眼睛已经红了,她由丫鬟们扶着坐下,抬袖遮着脸平复了好一会才别扭地笑道:“毕竟是自家的长工,伤了确实……”
“依在下看,那个长工怕是命不久矣了,夫人若是想,还请打点一下他的身后事吧。”杨臻起身拱手道。
八姨太眼中的水光晃闪了几下,模糊的视线瞧着杨臻离开后,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遣开丫鬟,独自去了柴房。
杨臻在孙祖恩的新房间外瞧见了黄檗。
“怎么站在外面?”杨臻问他。
“他家的那个表亲来了,屋里人多,我出来清净一下。”黄檗咧嘴笑。
杨臻与他对笑,又问:“孙知府现在何处?”
“这个时辰了,八成早就从衙门回来了吧?”黄檗说。
“这样的话,你去告诉他一声,我有些事想跟他商量,若得空,麻烦他去伙房找我。”杨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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