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六月初九。
长安,皇城景风门外,永兴坊。
太子詹事府主簿魏征在家中酿酒,一个大木盆上盖着稻草蒲团,魏征妻子裴氏掀开蒲团,露出里面一盆糯米。她伸手在那糯米酒糟中间挖出的小酒坑里蘸了点酒汁尝了一下。
“有点酸了。”她摇着头对丈夫道,“这天气太热,很难把握,这酒已经坏了。”
魏征坐在一边,却有点神色不思。
“酒酸了,听到没?”裴氏喊道。
魏征却只是嗯了一声,“酸就酸吧,起码命没丢。”
“太子是明君。”裴氏有些感慨的道。
“也未必,我倒更担心他会成为一个昏君。”
“为何,你数次建议太子杀掉他,可他现在都没杀你,还授你为詹事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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