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指着丘行恭厉喝道“丘大将军疯了不成?某乃是皇家水师都督,奉命前来长安运送稻米,尔这般猖獗狂妄,难道就不怕军法不容么?”
“去你滴娘!”
丘行恭怒骂一声,反身下马,一反手便将腰间的横刀抽了出来,雪亮的刀刃下一刻便搁在苏定方脖子上,面目狰狞,双目喷火,咬牙道“休要拿狗屁军法吓唬老子!怎地,是不是苏大都督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唯恐被老夫查出来证据,所以才急着开船逃离?”
利刃加身,苏定方却全无惧色,怒目瞪着丘行恭,厉声道“大将军休要自误!若是此刻下船,念在您以往之功绩,某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丘行恭怒瞪双眼,眼眸之中流露出森寒的杀意,大手微微用力,锋锐的刀刃已然割破苏定方脖子上的肌肤,一丝鲜血涌出,顺着雪亮的刀身缓缓流淌。
“再敢聒噪,老夫舍了这一身官袍头上爵位,亦要一刀宰了你!”
苏定方深吸口气,闭上嘴。
他不怕死,有着军人无畏的作风,而且就算丘行恭此刻将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以他的身手,照样可以反戈一击将丘行恭击倒,然而这么做却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他看得出眼前的丘行恭已然处于狂暴丧失理智的边缘,现在用自己的刚强去挑战对方的底线,殊为不智。
万一被丘行恭舍命一击丢了性命,那得有多冤?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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