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里的残酒已经冷却,刘洎却无心再度烫一遍,饮了一口冷酒,不解道:“宋国公此番返回江南,难道再无复起之心?”
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但萧瑀筋骨强健、神元气足,并未有耄耋老朽之态,未必不能在将来几年之内起复任用回到朝堂,前提是要有人在朝中大力支持。
而且就算萧瑀本人已无起复之心,可兰陵萧氏的子弟呢?总要出仕吧?如果朝中没有人大力提拔,谈何出仕?
真就不怕得罪自己这个中书令?
萧瑀面对威胁,只是淡然一笑:“如今朝廷取士之途径,科举大过举荐、征辟,自今而后,唯有科举才是正途。兰陵萧氏子弟这么多年来荒废学业、经义不通,老夫此番回乡自当督促向学、严加看管,只需沉淀个十几二十年,未必不能在科举之中大放异彩。”
以当前之政局,世家子弟遭受打压乃是必然,与其与朝廷的政策相对抗,不如沉下心来治学,以兰陵萧氏之底蕴,将来科举出仕才是正途。
至于你……在如此浩浩荡荡的局势之下,还能当几年中书令呢?
如此威胁,落了下乘。
……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被寒风吹来,在不远处停住,旋即,家仆在亭外禀报:“家主,越国公策骑而来,说是为您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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