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是读过宋人王安石的那首《古松》么?”
“岂因粪壤栽培力,自得乾坤造化心。”伊藤真桐低低说道,“我懂了,祖父。您的意思是,许君的本领,已经超过了他的老师?”
“超过,还是没超过,略超过,还是远超过,这些目前来说都不重要。凡一代宏伟之士,必出于私,必出于自。其师远逊,其弟子远逊,其父祖远逊,其子孙远逊,前越古人,后迈来者。”
“这也是我刚才对你说的‘一身即国’的另一种层面。”
“以许君如许年华,便有着如许的本领,他的未来,远非其师可比。”
伊藤静石淡淡说着,“大桐,你也是一样。现在,你还在我的庇护之下,但总有一天,你会冲出我,冲出伊藤家族,以至冲出日本的樊篱,龙腾四海,凤舞九天。”
“而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祖父,我会一步一步,认真做到的。”伊藤真桐对祖父,也是对自己,这般说道。
“我相信你。”伊藤静石说着,“关于对许君的邀请,你只要把诚意拿出来就可以了,务必恭诚之至,但不必强求,当然,也无法强求。此等之辈,心中自有方圆,非任何外力可以动摇。”
“祖父,我懂的。”伊藤真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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