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片叶子,用上几十近百种颜色。
画一片叶子,他可以通过同心诀,用整个身心连接那棵植株,彼时,两者某种意义上地合二为一。
如此,又如何能不逼真,如何能不传神?
但这样的绘画能力,在现今这棵茶树面前,要失效了。
画终究是画,行之于笔端,落之于纸上,看起来再如何鲜活,本质上,它终究是死的,或者说,呆滞的。
而现在,这棵树,从内到外,从形到气到神,都在流动着,也可以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它都在变化着!——许广陵完全无法,将之落纸为画。
这样的认识,让站在茶树面前已经打量了很久的许广陵,不禁叹息。
不是叹息自己的“技止此耳”,而是感叹,这棵树,其实已经突破了某种限制,从平常的、正常的树,迈入了“超凡”的层次。
不是他以前搞培育的那些小把戏。
那些,草木充其量只是“量变”,而现在,这棵茶树就完全是突破了界限,达到了“质变”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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