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草堂大大的窗口,一轮晶莹皎洁的圆月,不知何时,正升起到了他能看得到的天边。
远有皓月,近有微灯。
甘从式身心忽然就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静定和空灵,前所未有的静定,前所未有的空灵。
也就在这时,继之前的“凝气”之后,那个握笔的似乎还略有点胖乎乎的小手,在纸上写出了第二个条目,“通脉”。
“泻水置平地。”
“流淌间,自生脉络,自成纵横。”
甘从式垂在身侧的大手,狠狠地一拍大腿,在快要拍上的时候却又倏然收敛,无声。
妙啊!
简直是无法用任何话语来形容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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