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道:“阿兄不必顾忌这些。就是峰堂兄那里,我也让人带了信过去,让他去找周子衿,周子衿这些日子会在京城,让他想办法帮峰堂兄谋个好点的位置。我们家凭什么要处处忍让?处处小心?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人都会颓废的。你看下一代的子弟,除了裴禅和裴泊,还有谁能让人多看一眼?”
裴宣没有吭声,觉得弟弟说的很对,更觉得父亲临终前下决心把裴家交给裴宴再正确不过了。
他亲自给弟弟沏茶。
裴宴刚才那么高调地训了哥哥一顿,此时要低下头来求裴宣,还有点不好意思。
兄弟俩沉默不语地喝了两盅茶,裴宴终于鼓起了勇气,道:“阿兄,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可能是几乎不怎么求人,他的语气颇为生硬,但以裴宣对弟弟的了解,还是知道他这是有很要紧的事和他说。
裴宣心头一凛。
他这个弟弟,聪明有谋略不说,还心高气傲,等闲是不会求谁的。
哪怕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不由正襟危坐,肃然地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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