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着给裴宴禀事的裴柒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由缩了缩肩膀。
裴宴当然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可裴宴是自小被裴老太爷当成得意的儿子养大的,加之他还有点冷心冷肺的,七、八岁起就知道喜怒不形于色了,像这样震怒到毫不掩饰的地步,裴柒仔细地想了想,上一次好像还是裴老太爷去世的时候。
他不敢进去,怕被迁怒,就站在台阶上揪着旁边西府海棠的叶子。
青沅走过,睁大了眼睛。
裴柒忙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书房。
青沅会意,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书房里响起裴宴焦虑的声音:“裴柒呢?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去帮什么?”
裴柒忙丢开叶子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进了厅堂。
裴宴好像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静地道:“郁家铺子那边怎么样了?”
前几天郁远来裴府和裴满说了半天的话,回去之后写了个章程给裴宴,裴宴觉得还不错,派了裴柒过去看看事情现在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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