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一路同来京城,他当然知道,这是鱼不惑的健忘症又发作了。
“我们得赶快找到施瘟毒的人,迟了就救不回来了,快走。”
乌雅说着,就把陈玄丘往肩上一扛,陈玄丘的身子此时也轻得像一截干木头,神奇之极。
陈玄丘的眼睛还能动,脑子也还能思想,就是说不出、动不了。要说他没有一丝恐惧那怎么可能。
他就算不怕死,也怕这样不活不死。如果他死不了,但生命受困于这样一截木胎之中,一辈子不能言不能动,他宁愿死了。
被乌雅杠在肩上,陈玄丘就拼命地转他的眼珠,可惜鱼不惑只哦了一声,便屁颠屁颠地跟着乌雅往外走,全未发现。
两个人扛着只穿了一条犊鼻裤的陈玄丘从蚌屋中出来,岸边那陈府管事大为惊讶,上前阻拦道:“我家少保还在沐浴,你们怎么就给扛出来了,成何体统,快放下。”
他伸手就向陈玄丘拦去,乌雅急叫道:“不要碰他。”
那管事哪肯听他的,手指只一沾陈玄丘,登时两眼一直,脸色迅速变得惨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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