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一耽搁间,已有一条金线悄无声息自血神道人足下划过!血神道人目中血芒骇人,几乎凝成实质,恍如不觉,身法一摇,已然冲出血河!
叶向天躲在一旁,血神道人只顾逃命,未及伤他,倒是并无大碍,伸手一招,太阴火树落入掌中,见树身上有数道剑痕,最深的一道几乎将妖树斜斜劈开,不由大是心痛。此树是他元身,最与心神相合,说不定日后证道纯阳还要指望它,若是被毁,可没地方找替代的。
花姥姥厉啸连连,幸好太阳神符并不针对她,八成真火之力都烧向血神道人,饶是如此,这位血河宗前长老也闹得灰头土脸,干脆身裹金焰,掉头就走。郭纯阳摆明了坑血神道人,却也连她也未放过,说白了是要敲打她一番,免得血河妖魔忘乎所以,毕竟这极西之地数十万里方圆,乃是太玄派的地界。
太象五元宫中,周其与贺百川面面相觑,至今还未搞懂究竟出了何事,只瞧见郭纯阳不知从何处借来一枚符箓,接着便闭目不语,面色也自苍白起来。
二人正心头嘀咕间,陡觉殿中一阵摇荡,还未止歇之间,整座太象五元宫乃是太玄峰亦开始动荡不休,周其面色大变,喝道:“这是何故!”忙拉着贺百川一气挪移至五元宫外,就见半空之中铅云低垂,密云不雨,二人正遥望天象之间,太玄峰震动陡然大上了十倍不止!
贺百川叫道:“三师兄,你看!”一指太玄峰下,周其顺其所指望去,就见离太玄尚有万里之外,大地之上正有一个极大土包急速鼓起,遥闻内中水声激荡,就似有甚么物事要破土而出!
二人念头还未转完,只听一声雷响,地动山摇之间,那土包陡然炸裂开来,一道粗有十丈的血河之气冲天而起,内中一道血影连闪几下,已然消失于天边,只留下声声泣血厉啸之音:“郭纯阳!我与你不死不休!”
血神子扔下一句场面话,急匆匆逃命而去,开玩笑,就算有各路魔祖前来寻郭纯阳的晦气,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被大日真火炼的欲仙欲死,甚至道行都有跌落之势,哪敢久留?就算要捡便宜,也得等伤势复原再说!
血神道人身化血光逃走,身后尚有数道金线摇曳追逐,转眼皆没了踪影,血神子一去,被他冲荡而起的无尽血河之水立时回落,缓缓归于地下。
周其喝道:“走,你我去将那处地窟平掉,若是放任其逸散血河之力,怕是要污秽无尽净土!”二人尚未动身,太象五元宫中忽有一只金色大手飞去,转眼已至那处地窟之上,大手覆压之下,瞬时将地窟抹平,连带将逸散的血河之力也自生生击散。
周其松了口气,自是郭纯阳出手,他与贺百川回至掌教大殿,问道:“方才是掌教暗算了血神道人?”郭纯阳颔首道:“不错!那厮也来打秋风,我借来一件符宝,用大日真火炼他一记,将他惊走。”说着又有一点金芒自殿外飞入,郭纯阳看也不看,随手一拍,将那金芒拍入地下,顺地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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