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与树干系着的地方,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他们慢慢转头。
酱紫色的脸,因为气闷而外伸的舌头,扭曲而痛苦的表情,但偏偏,这种表情像是经过了某种细微的调整,使得他们嘴角都微微向两边咧开,看起来,每个吊着的人都在微笑。
似乎,吊死的时候,同时有痛苦和愉快,两种感觉出现在了他们身上。
迎着这些死人的目光,驾驶室里,正惊慌之中的一老一小两人,都慢慢沉默了下来。
惊恐的叫喊与唾骂,试图启动车子的声音,都慢慢消失。
他们在驾驶室里,安静的坐了一会之后,分别从两侧推开门下车。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这时候的表情,都很木讷。
眼珠子古怪的向上翻着,只能看出最上面的一点点黑色瞳孔。
但他们的动作与视物,却似乎不受影响,脚步像是受到了某种韵律的影响,一起向着大树走去。无论是他们迈步的动作,迈动步子的频率,甚至是每一步的距离,都完全一样。
他们同时走到了大树下,抬起头来,像是在寻找合适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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