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见贾宝玉神情悲急,又能叫出秦钟乳名儿,料定是和秦钟情谊匪浅,便想着怎么从贾宝玉身上捞些好处。
“两位公子想必是我那侄儿的同窗罢,且跟我来。”
说着中年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出了屋子,领着贾宝玉二人来到另一处房间。
屋内停着两口棺材,虽不是如薛蟠说的草席裹身,却也只是两口寒酸的薄棺,连漆也未曾刷过。
贾宝玉心中悲伤,怔怔地上前便推棺盖,因是薄棺,又未曾钉棺,被宝玉一推便敞出一条缝来。
当即一股臭味便飘了出来,顺着那条不大不小的缝,贾宝玉和棺材里的人对视了一眼。
没错,正是对视,棺内躺着的乃是秦钟之父秦业秦邦业,死不瞑目,双眼瞪的老大,往外暴凸。
也不知是真的死不瞑目无法合眼,还是帮其入殓之人敷衍了事,未曾顾及。
贾宝玉被吓得寒毛倒竖,暗道一声晦气,急忙转开身去推另一口棺材。
像贾宝玉这样贸然启棺的举动,实在是对死者大不敬,但这些个远房亲戚只是为财而来,也就无人指责阻止贾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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