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帝脸上看似真被害了性命般的愁容满布,吓得跪在地上的粘屹不停为自个儿澄清,“圣上,草民绝无不臣之心。”
“唉,你说的朕都明白,只是帝后真有不测之时,祈儿那性子定会杀光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朕担心你也会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话毕,雍德帝惋惜地深深叹息,“丫头让你去哄哄李泽,实际是为你好。”
粘屹怔怔地看著眼里全是不舍的帝后,又看到自家主子与姑娘那痛失英才的眸光,那一瞬突然明白宫里要出大事了……
他能明白昨夜这场大戏唱得极为虚假,就是蓄意要惹怒李家,光是惹怒李家那可能危及帝后性命?
“我...我这就出宫。”
反应过来的粘屹立即半跪半爬向医箱,也没来得及将金针打包妥当地胡乱塞了一通,急急忙忙地躬身揖礼告退,正要踏出内殿又传来颜娧细声的提醒。
“我在海晏堂为粘大夫留了一间上房,可别走错地儿。”
这话叫原本就胆颤心惊的粘屹更加担忧了,不得不停下脚步害怕地颤抖地回头,“姑娘这是何意啊?”
“没什么”
颜娧释出了满是善意的浅笑,笑得粘屹心里直发寒,没什么会特地拿出来说项吗?硬生生地咽下一口唾沫,艰涩问道:“姑娘是在提醒小心什么事?”
“粘大夫果真聪明又惜命。”颜娧葇荑半掩唇瓣笑得极为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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