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陶瓷渣子迸到少爷榻上了,他腾地起身,带着怨气,嘴里还嚷着
“废物东西,你是偏瘫吗?光是站着就……”
他看到陌生的两人。
“你们是谁?”
十二三岁的少爷即刻改口,话里话外却透着冷静。没有触电似的大声喧嚷,也没有惊惶失措以至失声,只是简单地看着他们,平淡无奇。见他还真是一点也不惊讶,佘氿与解烟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屋内,来到他的榻前。
这屋子很大,几乎整个平层都是打通的。但空间再宽阔,没有杂物是填不满的。这一层乱七八糟,无序中透着有序,有序上又蒙着新的无序,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收拾好了、打乱、再收拾好、再打乱。循环往复,不厌其烦,乐此不疲。
佘氿就这么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咔嚓的破碎声。解烟脚下却很安静,仿佛她轻到只有一层空壳,被几个碎片抬起来了似的。少年扫了一眼,冷笑一声
“哼,进我的房间可是要脱鞋的,把庭院的脏东西带进来,真不嫌恶心。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这点礼节也不懂吗?我不管你们是谁,到了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规矩。”
解烟纱巾下的唇角勉强勾起来,眉梢微皱。
“也真稀奇。你怎么不问问,你楼下的看守们是如何被放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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