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循从黑暗中苏醒,仍然是一片黑暗,脑海中钝痛而茫然。他的本能感到危险逼近,身体却迟钝得无法动弹,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以待。
空气中僵持的氛围终于被打破。“醒了?”
是蓝术的声音。[真是糟透了。]李昱循撇了撇嘴,[他并不指望能在一觉醒来过后发现一切都是在做梦。]
蓝术不耐烦起来,用力地捏着李昱循的下颌,力道大得像是要撬开他的嘴似的。“说话,没把你毒哑。”
“你怎么说服法那卡的?”李昱循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他根本没办法拉开蓝术的手。
蓝术却在他说话途中凑近,似乎听他说话是种享受,蓝术几乎开心得哼出了声。李昱循感到一阵厌恶,跟这个变态相处实在是考验他的忍受力。
“这个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这里。”蓝术语含轻松的意味,“蓝晚亭应该已经被解决了吧。”
“你说什么!”李昱循急道。他相信蓝术做得出来某些事,但是他现在不敢相信了。
“我说,蓝晚亭,已、经、被、解、决、了。”
空气冷凝起来,冰结霜冻似的气温直坠。李昱循的神色如铁铸般冷硬,不同于以往的沉默,而是彻底地封闭,被死寂笼罩,以此反驳蓝术所下的定论。
无名的怒火吞噬了蓝术,他搞不懂为什么蓝晚亭对李昱循来说这么重要:李昱循不就是个卖屁股的婊子吗,难不成他还挑雇主的?卖谁不是卖,何况他比蓝晚亭“年轻漂亮”,这可是李昱循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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