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撇过头，擦了下眼角，扭回来时笑了笑，“今天说太多了。”
“说出来就好，心里憋着对身体不好，喝茶吧，我让服务员续了水。”
楚翘给她倒茶，口气很平静，陈薇应该憋太久了，这些事她也不会和别人说，欧阳林可能都不知道。
陈薇心情好了不少，确实说出来好受多了，她在沪城并没有朋友，楚翘算是说得上话的一个，其他人看似走得近，却不能说知心话，前脚说完，后脚就把你卖了。
“我爸本来不想让我读书的，但我成绩特别好，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我爸觉得脸上有光彩，就让我念完了初中，然后我又考上了中专，但我爸不肯供了，村里人都说赔钱货读书是浪费钱，还不如早点嫁人挣彩礼，我爸就动摇了，
给我也找了个镇上的男人，家里是杀猪的，条件很好，但我瞧不上，我想读书，想走出小县城，于是我逃了，学费是我姐悄悄给我的，我本想以后挣到钱了，接我姐来大城市过好日子，可她没能等到。”
陈薇长叹了口气，她妈和姐姐都是苦命女人，一辈子没享福过，反倒受尽折磨，她们做错了什么？
妈妈和姐姐都长得漂亮，也很能干，家务活和地里的活都拿得出手，脾气也很好，任劳任怨，就像牛一样，干得最多，吃得最差，是传统的贤良女人，可她们还是没能落得好下场。
所以，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贤良？
为什么一定要规矩？
陈薇不觉得她错了，她是破坏了别人的婚姻，可那个欧阳夫人，也是破坏了原配的婚姻得来的，她一点都不负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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