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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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长廊,是又一次加班到深夜后对我的迎接。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极速后退的景色,明亮的路灯,三三两两的车辆,空无一人的街道,莫名的情绪涌上了眼眶。也许是因为远离故乡的委屈,也许是深夜千万盏灯却无一盏为我明的寂寥,也许是黑夜下可以退下伪装的失控。

  静静坐上电梯,穿过长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看着房间内的黑暗一瞬间无力再次漫遍全身。大脑还是努力拉扯着我,让我能够洗个澡不狼狈的污染洁净的床铺。平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感觉腰、腿、大脑一瞬间下沉,都被床垫支撑,在一片酸软中安眠。

  因为家里姐妹比较多,在两岁时林聆就被爷爷奶奶接走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这种生活没什么不好,但是对于孩子来说,总归会觉得:我明明有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一起生活呢?那个时候的林聆不能理解,但是也知道要乖一点,所以也只是在每天晚上大人们拉掉灯光后,悄悄的自己哭一会儿,悄悄的问问自己为什么。后来在取朋友家玩的时候,朋友家人说起朋友小时候可淘气了,想起自己问奶奶自己小时候是否也很吵闹的回答:很安静,可以自己一个人坐一个下午,送幼儿园别的小孩都在哭,而我没有。那一瞬间心好像又碎了一点,仿佛又在为自己不被爱加上了重重的一笔。

  到了九岁的时候,爷爷奶奶认为自己比较年迈了,辞掉工作回到了家里,我似乎也成为了一个皮球。爷爷奶奶想推给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觉得陌生可能也不想要,那个时候很惶恐,很怕连人带被子被扔出去,但是又没有人要。但是还好,我平静的走出了奶奶家,平静的走入爸爸妈妈家,爸爸妈妈也平静的给我让出了一个床铺,从那时起,家的概念被打碎了,哪里都不是我的家,只有每天晚上的自我拷问被从这家挪到了那家。

  渐渐长大,十三岁开始在学校寄宿学习直到十八岁高考结束离开,时间好像什么都抚平了,让我好像是融入到了里面,又好像什么都没抚平,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归宿。在这五年间,一直都在寻找心灵的寄放处,往爸爸妈妈,往身边的朋友,往网友,想让他们坚定的选择我,想让他们拉我一把救救我,但是没人看的出,得到的的都是“正常的”、“现在的阶段很重要”、“每天都很忙”、“你怎么那么笨”、“你怎么还活着”、“这点痛都受不了,你以后过得还不如我”。慢慢变得外强中干,外表看着还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但是碰到一点对你好的人就会想推开,仿佛那好就如丝线般会绕死自己。

  十八岁以后,不再期待被打捞起,觉得自己可能也就这样了,慢慢慢慢就这样溺死在自己的情绪里。在溺死之前,还想让别人好一点,让自己所能遇到的人都好,可以帮到遇到同样问题的人。说不清,这到底是,救赎?还是另一张皮下的自救?

  这一场相遇啊,美好的像是一场梦!它也许就是一场梦!他只是我的脑产物,他完全属于我!我们的相遇是一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