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庆州,大雪落满长街。
北疆人早就习惯了没日没夜下雪的天气,他们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情,通常就是拿起扫帚清理房顶和院子里的积雪。庆州长街上的积雪也在清晨被人打扫了一遍,只是街道刚刚清理出来,簌簌落下的鹅毛大雪又覆盖住青黑色的地面,将其变得一片雪白。
马车从长街上驶过,压出两条笔直向前的辙痕。
马车驶过的街道一侧的二楼房间里,临窗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两扇窗户被他敞开,风呼啦啦地灌进来,夹着冰碴子跟风雪,冷得几乎刺骨。
而这个人迎风站着,寒意大半灌注在他一人身上,他偏不以为意,自虐一样地承受着酷寒,颤抖的手指按在腰间的长剑上。
吱呀一声。
身后的房门被打开,提着食盒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神色冷静,面容清秀。
“栖梧。”
临窗而立的栖梧没有半点反应,直到女子走到他身后,默默将他从窗边拽开,又细心地关好窗户,不让一丝寒风有机会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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