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光带着沉沉暮气,披盖着整座长安城,令这座巍峨壮观的雄城,逶迤着说不出的沧桑岁月感。
宁玘坐在茶楼临窗雅座,漫不经心地挑高窗边竹帘垂下的穗子,目光清淡地看向街上,看热闹人群挤挤嚷嚷,偏他独立在外。
周身说不出的寂寥。
须臾,他似是从怔滞中回神,眼底逐渐凝聚细碎的光。
然后侧头,回向楼梯来处——二楼雅座已经全部被宁玘的人清空,空荡荡的茶楼令得来人的脚步声尤为明显。
咚,咚,咚。
沉闷声声,迟缓苍老。
宁玘循着声音望见那道身影,原本健壮威武的身躯,现在佝偻得足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虽说来人的年纪也应当化为老人的范围,可在宁玘的印象中,这位素来不显老态,多年来的军伍生涯让他拥有寻常人难及的强健体魄。
为何现在会变成消瘦到连衣服都快撑不住的模样?
“柳公。”宁玘起身,虽然不解,却也不至于直言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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