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忠良示意云姝先行退下,自己则把折子搬来分门别类放好,又拿过御笔朱砂,奉与皇帝批阅。
夜里皇帝歇下,由太监小敏子值夜,姜忠良方与云姝退到殿外,与她说好当差的安排。
“昨日谒陵回銮路上,陛下见外头街上有小贩在卖龙须酥。你不知道,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顶顶喜欢的便是一口龙须酥。”姜忠良说话时神采飞扬,满脸都是了解皇帝的自豪,“可当时不方便去买,不如明儿你出趟宫买回来,也算一解陛下的口腹之欲。”
云姝正腹诽,原想着找徐贵嫔拿令牌出宫一次好赴陶严之约,结果还没等成行,自己就因着皇后与贵妃的争夺到了含元殿当差,御前的差事密密匝匝的,好难寻个空档出宫,如今姜忠良主动提起,倒是歪打正着了。
云姝答应下来,拿着姜忠良给的出宫令牌,夜里竟怎么也睡不着,眼瞧着月上中天了,却还是精神奕奕。
含元殿后的耳房要比灼华殿的更加宽敞,且御前宫女不多,现下可以一人独居一室。裹着被子坐在炕上,云姝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听着外头整齐的步伐由远及近,又由重减轻,透过窗户纸看巡逻的禁卫一拨拨的走过。
她不自觉地小叹了口气。
陶严晚上不巡逻吗?
她不禁被自己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的突然想起陶严了?
云姝气恼地从窗台起身,挺直了脊背,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
捂紧了又热,她心烦地掀掉被子,支起了一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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