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装病。”齐争鸣飞快道“和辰那时是真的病了。”
提及此事,难免又让他想起当初儿子生病时妻子的忧心忡忡,那真的是吃不下睡不着,两三日就憔悴得不成人形,他急忙道“无论和辰亲娘是谁,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柳纭娘抬手止住他的话“多年的夫妻情分都靠不住,更何况是母子情。和辰也知道他自己亲娘是谁,这些年却未向我透露只字片语,这母子情分就算有,应该也不多。”她将那两张纸往他面前推了推“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你若还是个男人,就洒脱一些。磨磨唧唧,比我还不干脆。”
见他不动,她又继续道“你蒙骗发妻,按律该入罪。就算你能脱身,此事闹到公堂上,脸也丢尽了。我是不怕丢人的,你若是不摁,那咱们就公堂上见!”
齐争鸣已经放弃了科举,但他自认在这城里的读书人还有几分脸面,此事若真闹出去,他们父子肯定会落下一个满口谎言伪君子的名声。
到了此刻,他真心觉得左右为难。不放她走,他们父子会丢尽颜面,日后被人指指点点。可若放她走,家日后别想这么宽裕。
读书费银,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踌躇半晌,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得选。
柳纭娘受不了他的磨叽,霍然起身“看来咱们得对簿公堂,走吧!”
齐争鸣抹了一把脸,颤抖着手摁了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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