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声从皂班公房里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
“嘿,房主薄兼县尉巴实得很,要哪门子县尉?”
“说是个瓜娃子。”
“姓陆的都能弄走,房主薄能怂他?”
走廊上,黄时正领着路,转头瞥了李瑕一眼,见这县尉面无表情,他连忙一弯脸,小跑进班房,咳了两声。
“新任李县尉到了,都起来。”
李瑕手里拿着一本名册,步入班房,目光看去,十余个汉子或坐或站,正在聊天。
这些人都是皂隶,即县衙的跟班、仪仗,也有护卫之职。
他们纷纷转过头,见了李瑕,嬉闹声小下来,面面相觑,也不说话,但脸上都显出茫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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