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亦是为了陛下好。”
唐安安听到阎容那士大夫要逼李瑕从谏如流的说法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低声提醒道“姐姐与我这般说无妨,但千万别教旁人听到了。”
“听到便听到,我还怕谁不成?”
阎容素来不忌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士大夫们,且想到什么便说出来。她这番话若是传出来,怕是要惹得新唐满朝官员嫌恶,又落下个“妖妃”的称号。
说来,她自己也是出身于官宦士族,太懂这些皇帝与文臣之间的勾心斗角且素来站在皇帝这一边,对士大夫全无好感;唐安安虽出身贫苦,性格却乖巧,爱好诗词书画,反而更理解士大夫的做法。
这些事倒也没有谁对谁错,无非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性格强不强势的区别。
此时唐安安看阎容,便好像是学堂里的听话的学生看那些顽劣之徒,既觉得出格又有些新奇,正想再劝两句,那边妙岚已跑了过来。
因对这江陵府署衙并不熟悉,妙岚跑来跑去接连走错了好几个院子,急得说话都带了哭腔。
“宁妃,他们找不到陛下了。”
“怎么了?别顾着哭,快说陛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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