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酒壶落地的声息,近邪一壶酒拼完了。
夜色里他的白发银亮如一轮新月,冷玉似的刚硬挺秀容颜淡淡生光,烈酒也未能为他的苍白着色,他依旧冷漠得如同一尊玉石。
然而他看我的眼光却难得的有了情绪,我费力的辨识出那是怅然。
“怀素,你长大了。”
我瞪大了眼,不能相信近邪也会说出这么温情的“废话。”
但凡不是必须出口的话,在近邪的感觉里,都是废话。
“你娘当年离开你外公,也是这个年纪。”
我心中一恸,离开我外公,也是离开,青梅竹马的他吧?
此时的近邪,彼时的近邪,该有多少承载不了的落寞与悲伤?
近邪却是沉静的,隔着这么近那么远的距离看着我,可我却觉得,他透过我,看向了另一个在他心中永如仙子的一代红颜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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