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一过了六月,邺城的火气就降了下去,但朝中关于太子之位的争端却是半分未减,反有愈演愈盛的势头。而皇帝本人呢?却是不见有何决断,只是道于群臣,说是太子轩辕珷和康王轩辕琲在矜河遇刺,需好生修养一段时日。没有谈及太子容颜有损,亦是没有谈起太子的新人选。
群臣清楚,这是绝对不能再明提的禁忌。
尽管朝野上因太子遇刺以及太子的身体而渐起不安波澜,但在众人的悉心照顾下,那日染了风寒的轩辕琲丝毫没有被这些影响,身体很快康复,能吃能笑,仿佛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出过宫门,一直都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康王。
执弦、挟矢、正筈、审固、举弓、引彀、发矢、敛弓。
射箭八礼,举手投足间,轩辕珷没有一丁点慌乱与错处。不紧不慢,一共十箭,中了百步之外靶心的,也是十箭。
虽说是因为常年罚跪和被锁链桎梏而几乎废了他的右手和一双膝骨,现在的他又没了一只眼睛,但是这区区百步的射箭并不能难得倒他。
从六岁起,每天天不亮他就会被他那所谓的父皇从榻上一把揪起,然后摔打在地上。接着,一日百箭的练习便是他这一天的开始。
曾经,有无数次,他都将弓上满弦的箭头对准了他的父皇,可是,最后无一例外,都被他再次放下。
“啊哈欠……唔……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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