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昨夜,出伯明明嘱咐了要装病不能过来,今早,却是瞒过了刘出和刘时两父子,偷偷藏在了他的马车里,一同跟了来。
“哈哈,瞧瞧你,昨日里还说自己是个大人了,今天就擦不干净嘴了,你可见过有几个大人是像你般模样?”
从一旁同样偷笑着的雁夫人手中接过一方绢帕,公仪绯用这帕子的一角套住了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擦了擦眼前轩辕珷的嘴角处,那吃完了粥还余下的汤水痕迹。
末了,雁夫人又从端过来了一些来时带来的茶点。轩辕琲迫不及待地上手,便拿了一块塞在嘴里,结果因着吃得太急,一时开始呛咳,她好像噎到了。
“不急不急,这些都是你的,我可不同你抢。”公仪绯笑了笑,又是同时一边轻轻拍着轩辕琲,从雁夫人手里接过来一盏茶水喂到了轩辕琲口中。
若龙吞虎饮,温度正好的茶被轩辕琲囫囵吞枣似得一口气灌下,直到喉咙以下,胸腔以上没了那种逼迫压制的感觉,她这才得以再次舒舒坦坦地长吐了一口气。
“我以前从没来过,没想到原来这灵奉寺的佛粥经筵也不怎样,依我看,这些和尚是该拜雁姨为师才是,连个粥都煮不好,难吃难吃,要不是今早起来我什么没吃,我才不吃那一口粥呢!”
轩辕琲嘟嘟囔囔着,她自小是最挑食的,不好吃的饭菜绝不入口,是以,自断了奶以来,康王府里头的厨子来来回回是辞退了有不下十个。
“难吃?琲儿,你可知道,寻常百姓家里,有时能有这一口粥喝已是难得,都要谢天谢地了。”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从远处内院走了过来,身边除了一干随从,还有从早在旁一直随行的轩辕珷以及刚刚前来拜见圣颜的净生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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