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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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兄,”那人走到近前作揖道。此人名作张怀远,此番来到边陲是为了出使番邦。

        “怀公,快快请进,”薛九龄回了一礼,就急忙将他引进屋来,说是屋内,其实是城门上的箭楼,可俯瞰城外景色。换作往常送行应在城外的十里亭,可如今流寇猖獗,薛九龄可不敢冒险。

        “来,怀公,你我先共饮一杯,”薛九龄将两个酒杯倒满,将一杯递给怀远。

        “薛兄,共饮,”怀远接过酒杯,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薛九龄见了也举杯将酒饮尽,只是酒一入口,失望也随之而来。这壶酒是薛九龄用好不容易节省出来的陈米酿造,自酿成之后一直不舍得喝,也就是今日送使臣才肯拿出来,然而味道实在是不尽人意。

        “边陲之地无有好酒,不能与怀公尽兴,实属遗憾,”薛九龄有些歉意道。

        “边境军粮吃紧,能有这种米酒已是不易了,薛兄把守这重镇也是不容易啊,”怀远淡淡地说道,脸上并无失望之意。

        “是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迎来安稳日子啊,”薛九龄苦笑,自己守的这个镇子处在两国边境,说是重镇,但若是真的大军来犯,这不高的城墙也挡不住几时,不过是占了行军的要道,方便前线补给而已。平常时候镇中依靠农耕尚能自给自足,自前年开始两国冲突愈演愈烈,不少农田受毁,然而朝廷却抬高了赋税以供军饷,听说还要扶持什么方术道士之流,甚是荒唐。自此粮食愈渐紧张起来,即便是这样,直到去年镇里也还如数交了田税。

        “唉,近来朝中求和的声音渐高,朝臣的心气大不如以前啦,”怀远叹气道。

        望着眼前这位已近耄耋之年的老者,薛九龄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酸楚,关外险恶,年轻力壮者尚无力周全己身,况乎一名白发苍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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