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淅淅,雨纤纤。
走到门口的这段路万宁觉得极其漫长。
信国公一会说要慢行防滑,一会又指着沿路景致作诗,哪怕是路边的一块碎砖烂瓦都要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一番,以致于回程漫漫,这一路相送似是雨中赏景,踏雨闲游一般。
幸好,岑旸替她为这乖谬无常的信国公打伞,否则自己真要被他拖累死。万宁暗想。
“多谢这位大哥为我打伞,刚听国公爷唤您做赤鹰?”万宁跟在两人后面,闲着无聊,便同身边撑着伞的赤鹰攀谈起来。
赤鹰却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那面无表情,目空一切的样子万宁瞧着竟有几分神似雀尾。
敢情现在就时兴家有冷仆?万宁暗叹。
终于,终于熬到了门口,万宁看到裹着蓑衣坐在马车上候着他们的雀尾,差一点就要欢呼雀跃,热泪盈眶了。
不得不佩服自己竟忍受这邪王各种没头脑、无来由的举动直到出府,当然在个人素养这方面她还是最佩服岑旸,能面对邪王一直面不改色,谈笑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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