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清楚,按照今晚的情形,余家这个在场的人都有些嫌疑,他们似乎都希望此案是意外,故而要想他们同意剖尸,那怕是十分艰难。
可只是在喉部切一刀,看看气管里有无烟灰炭末,这比开膛破肚要好很多,万宁觉得可以和余家人商量。
岑平拍了拍额头,他的头因为整夜未睡昏昏沉沉,又因为这案不管是物证还是人证数量收集起来都很庞大,以至于脑袋胀痛的厉害,眼皮子更是一跳一跳,令人不安。
现在万宁又提出了这一要求,岑平一想到余家人可能的反应,那脑子就跟要炸了一样。
“父亲,要么干脆别问了,总归只是在喉咙处切个小口子。现在天气寒冷,余家人置办的寿衣也肯定是冬衣,领子高,遮一遮就看不见了。”岑旸见父亲如此为难,想了想提了个建议。
岑平摆摆手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收敛前总要给死者净面擦洗身体,喉咙处有刀伤肯定要被余家人发现。”
曹司理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还是我去与余家人说吧,检验尸身本就我分内之事。既然要做进一步的查验,也该是我去与他们说。”
说着,曹司理便朝那茶棚走去。
万宁有些担忧地朝曹司理走去的方向看去,她觉得曹司理未必能劝通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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