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预感,温哥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是我内心极不愿接受这个可能性。如果温哥真的死了的话,那就不是温家来不来收拾我的问题了,哪怕他们不来找我,我也迟早会要去找他们报仇雪恨的。
大概过去两个小时,医生终于准许我和冯勤勤进去见高彪了,但嘱咐我们不要太打扰他休息。
我们到病房里,我看到刚刚苏醒的高彪正在流眼泪。我很难想象,这个冷冽如杀手般的男人竟会淌泪。
冯勤勤也忍不住哭了,哭着问高彪道:“彪哥,我爸他……”
高彪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嘴唇哆嗦着道:“温……温哥他……死了。”
我拳头止不住握得绷紧,指甲都掐进肉里了,只有这种痛感才能让我暂时压抑住内心强烈的痛楚。我其实是个比较看得开的人,之前也总幻想着温哥不会出什么事,但眼下,我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我沉声问道:“温哥他是怎么死的?”
高彪说道:“沉江。”
沉江!又是沉江!
我咬着牙,格嘣直响,“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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