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站在契兵营校场的高台上,谢夜阑就在思考着十余年前的事。
那时候他还小,在万里之外的歌陵,他想象不出云州的波澜有多壮阔,也想象不出那场杀戮有多血腥。
但是他知道,如果把这支看似松散的军队抓在手里,就能在云州站稳脚跟。
玉天子在赌的就是北野王不敢背负骂名造反,谢夜阑赌的何尝不是这一点?
大玉已经做过许多次这种事了,东疆,西疆,南疆,这种事并不少见。
唯独北疆这边十余年来都没有拿下一个拓跋烈,玉天子当然不满意。
天子不希望有人能在一地掌兵权超过五年,聪明些的人在五年期限之前就会主动请辞。
这是天子定的规则。
可拓跋烈不聪明,他不请辞,又找不到足以扳倒他的把柄,这事就让天子烦恼。
谢夜阑的父亲是玉天子的亲弟弟,谢夜阑的祖父意外继承大统,却胆战心惊的做了十几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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