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振幅三百说出真心话并不难——它本来也不知道怎么撒谎。难的是如何听懂那些真心话。不知道为什么,维里·肖感觉振幅三百越来越难懂了,就像在地面上站着,仰望一只火焰过旺的热气球越飘越远。
也有可能他自己才是那个热气球。谁知道呢?但维里·肖才不会怀疑自己。「有什么来不及?」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弹了弹振幅三百的脑袋。
「一个月之后我会解体。」结构体的两个黑眼睛诚恳地看着他,双手比划了一个半圆:
「您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吧?」
「是啊。我逃出来了……」维里·肖反应了一瞬,使劲甩了甩头,「说什么呢!你不是也逃出来了才在这儿嘛?」
「我没有。」振幅三百说,「您记得吗?维里·肖大师,我没有。」
「那……哦。我记得了。」振幅三百在那天晚上散成了烟灰的画面模糊的重现在眼前。
沉默了几秒钟。
「那个……不想点办法吗?」维里·肖终于觉得有点尴尬了,开口道:「以查因特还在里面呢。他也会想办法的。你不一定就死定了。别灰心嘛!」
振幅三百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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