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毛再有错,也罪不至死,你现在三妻四妾,进城时不也抢了一个女人么,有什么资格怪我家小毛。他可是我家的独苗呐……”说着说着,妇人哇哇哭了出来。
崔白玉脸色微红,向后退了半步。
正这时候,刚才离开的那仆人又回来了,还领着一大家子。为首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拿着擀面杖便冲了进来,指着孙小毛老母的鼻子道:“没地嚎的母狗,瞎了你的眼,我家还没喊冤,你哪里有资格哭。”
这一家子正是被孙小毛祸害的苦主,两家人算是凑到一起,互相对着骂街。
崔白玉看了一眼程大雷,心道这人并不是一味的直性子,确实有几分聪明。
按道理来说,程大雷此刻就该离开,但他不仅没有走,反而立在门口。一直认真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示。
等到日落黄昏,两家都骂累了,彼此哭哭啼啼的离开。
直到此刻,程大雷才伸了一个懒腰,转身返回城主府。
立在大门口时,程大雷还保持着平静,但往回走,脸上便越来越不好看。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算是丰功伟业。可万骨背后,便是万户哭。这孙小毛老母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今次杀了孙小毛,便是之后给他家些银子,又怎么能换回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天下事若都是钱能够解决,老祖宗又为何要造出一个情字。终究是撕扯不开的,杀孙小毛未必对,但放了他也是错,这就是程大雷心情纠结郁闷之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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