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英杰陷入了沉思。为了不让人产生误会，他当了教育局局长后，对吴祖提拔的人都没有动，一直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但他却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了来自他们的阻力和阴影，来不动他们不行了。譬如副局长顾卫东，基建处副处长小施，还有师资处处长洪白，后勤处的凤，职业学校的陶晓光，城北学的刘桂花，等等。这些人既让他感觉工作不太顺手，也觉得他们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威胁，应该要动动手术了。可是要动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譬如，凤你怎么动她？顾卫东和洪白可以通过组织程序将他们调出教育系统，或者调到下面的学校里去任职。凤和小施怎么安排呢？
这时，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灵感：索性提拔她们，让凤到基建处当副处长，将小施调到下面一个学校去副校长。小施下去以后，要是不能胜任工作，或者表现不好，就可以顺得成章地撒掉她。
但这样安排凤，则可以起到一箭三雕的作用：一是从表面上讨好一下吴祖，也稳住他，让他不要再在背后与他为敌。二是可以让施建军更加严密地监视她，争取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三是为争取凤投诚打下基础，做好准备。要是做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主动站出来揭发吴祖的问题，那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就果断地对施建军说：“施处长，我有一个想法，你怎么样？”
他完全把施建军当成了战友和知己。上次他反映的王老板酒后吐真言的事，尽管最后没有把他们搞倒，但他还是觉得施建军是可以信赖的人，跟他也是志同道合的。他现在非常需要这样的人跟他一起战斗。
施建军眼睛亮亮地着他说：“什么想法？”
苏英杰说：“我想让施处长到下面的学校去任职，而把凤调到基建处任副处长。”
施建军没有理解他的用意，意外地张大了嘴巴：“啊？提她当副处长，这行吗？”
苏英杰点拨说：“我想，从她身上找突破口。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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