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尹是什么官职,那可是首都的行政官,可以直接进入中央核心决策层的,说起权力来甚至还大过封疆大吏,今后说不好还能入阁。
这样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千载难逢,如何能错过。
如今,恩师钱谦益已经入阁为相,孙元又是朝廷和天子最最倚重的一方诸侯。再加上马首辅、南京勋贵在下面使力,他做应天知府应该没有任何悬念。
更何况,孙元还拿出一大笔银子出来做为瞿式耜这次公务员考试的活动经费。如果不出意外,等到考完,瞿起田能够有上万两白银的好处入帐。
在道义、政治、经济三重诱惑下,瞿式耜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就将整张脸撕了不要。这几个月来整日在整个扬州镇境内奔波联络各地书生,谈话、笼络、威胁、诱惑,手段使尽,也将名声彻底地败坏了。[棉花糖]
如一来,一个以孙元和钱谦益、瞿式耜为首的小型利益集团逐渐成形,外围则是以马士英为首的更大利益集团。
……
对于即将举行的公务员考试,扬州镇上下都抱以极大的信心。
尤其是傅山,这头老狐狸说话非常刻薄:“江南士子说句实在话,那是有真学问,可惜生错了地方
。若是生在北方,很多秀才只怕连进士都中了。可惜,在这里,却一辈子只能做一个穷秀才。说句实在话,科举考试对南方读书人来说非常不公平,有的县,轻易就能找到几百个秀才,也不稀罕。每年乡试,因为报考的人生员实在太多,甚至要先举行一场预试获取参加秋闱的名额。”
“很多人考了一辈子,直将家底子考得精光穷尽,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变得牢骚满腹,看谁都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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