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建奴继续喃喃地说道:“那天,爹爹说的是《四郎探母》,儿子永远都记得……”
说着话,他好象来了点精神,低声念道:“曾记得沙滩会一场血战,只杀得血成河尸骨堆山;只杀得杨家将东逃西散;只杀得众儿郎滚下马鞍。有本宫改名姓脱了此难……”
“别说话,别说话。[棉花糖]”关选的手颤起来,他已经认出身下这个建奴就是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孩子,眼泪开始渗出来。
喃喃的低语还在继续:“十五载在辽国匹配凤鸾。肖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我老娘押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宋营中前去探看,怎奈我无令箭焉能出关……”
“别说话。”鲜血还在不住标出,那么热,那么粘。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被困沙滩;我好比弹打雁失群飞散;我好比离山虎落在平川!思老母不由儿肝肠痛断;想老娘不由人珠泪不干……爹爹,我想你,我想妹子……我想回家……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看到你了……”
什么都明白了,确定是自己的亲儿无疑。关选长嘶一声,如同一头受伤的老狼:“儿啊,你怎么就做了汉奸了,你怎么……老天爷啊,我关选究竟做了什么,得此报应?”
“思老母不由儿肝肠痛断;想老娘不由人珠泪不干……”身下,儿子还在喃喃低语,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至细不可闻。
关选的眼泪落了下去,落到那张血污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