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冷透了,感觉就好象是回到了冬季的长白山。
强提起一口气,拖着沁水后变得如同磨盘一样沉重的棉甲站起来,就看到夏承德一脸茫然地站在齐膝深的红色水流中,嘴唇颤个不停:“冲不过去,冲不过去了……”他的战马刚才死在一阵排枪之下,但在那么密集的齐射下
。人却没有受半点伤,只头盔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头发也散了,**地滴着水。
何满艰难地挪到他身边,河流里全是尸体在顺着水流蠕动,鲜血还没等得及凝固,就被扯成丝丝缕缕。刚才这一波进攻,多铎一下子投入了五百人,前面又有夏承德的骑兵开道,可最后的结果是还没摸到人家的毛,就被尽数杀死在这里。
他一把抓住夏承德。使劲地摇着:“夏承德,醒醒,醒醒,生死一线,这个时候只能向前,停在这里就是等死。”
身边,有铅弹“咻咻”横飞。你不知道下一刻会被哪一颗弹丸打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一颗炮弹落进水里,在密集的尸体中炸开,漫天都是人的肢体和内脏在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土腥和屎尿的味道。
夏承德还在梦呓:“冲不过去,冲不过去了,还是退吧。休整一下再说。”
“退回去……”何满悲笑出声:“还能退吗,你回头看看,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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