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之后,一打听,老部队都已经取消建制,整个满城家家带孝,四面哭声,他也没地方可以归队。没办法,只能去衙门。可是,建州人人情凉薄,若他四肢健全,像他这样的青壮,别人是抢着要。可一看到变成了一个废人,所有人都摇了头,直接一脚踹出门去,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甚至还有人想着将他变成自己庄园里的奴隶,不是还有一只手吗,有些农活还是可以做的。
没个奈何,何满只能混迹在满城里,靠打些短工混口饭吃,刀是没办法再握了。
去年冬天,因为没有房子,他差一点冻死在大街上。
如今,他和一个打更的正红旗老卒挤在一间小屋里,日子过得苦透了。
去年冷天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何满决定还是得去找找户部,看能不能弄间小屋。别人说旗人吃的都是铁秆庄稼,可旗人对没用的旗人怎么如此残酷无情啊?
听到何满说,那尔布道:“什么事?”
何满:“房子我也不要了,最近咱们八旗不是在跑马圈地吗,你给我指一快地,我自己去圈。”
“你想去跑马圈地?”那尔布眼睛都瞪圆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何满:“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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