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脸,抱着怀里的孩子,把土炕头收拾利落了,搭把手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到被褥上去。
主任拉着她手,“妹子,人我就交给你了。这小伙子好样的,为了掩护乡亲,被炸弹炸的浑身都是窟窿,你要小心照料,有困难找我。”
她一一应下。
看的出来,那是个很年轻英气的小伙子,甚至眉眼间还有些许稚嫩,脸色因为失血变得苍白,身子消瘦,如白纸一般单薄。
她将米碾碎,熬了米糊,冲了蛋花,撬开他因为疼痛或是仇恨紧咬的牙关,一勺一勺仔细地喂他。
每天烧了热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擦拭淤血。看到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得泪眼婆娑。
小战士咬紧了牙关,从不一声。
“大嫂,麻烦你了。”
“叫我姐吧,我弟要是还活着,也同你一般大。”她头也不抬。
他沉默良久,“姐,只见你和孩子,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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